“你是说你要娶一个宠物——”
梁父气结。
梁栩文却笑了一下,不在意地点了点头,说“是”
。
一顿晚饭不欢而散。
梁栩文看了眼手机,已经八点一刻,他没有理由在主宅多做停留,他现在只想见到周唯一。
他想把他的小狗拥进怀里,检查一下他的伤,然后与他接吻。
梁父已经回了书房,梁栩文便只需同母亲告辞。
梁母意料之外的送他到门口。
“栩文。”
梁母站在室外的走廊里,很认真的看着梁栩文,问他:“你为什么留下周唯一,你想过吗?”
八年前,八年后,她从来没有用“宠物”
这个词称呼过周唯一。
当年她称呼周唯一为“栩文身边的那个孩子”
,现在,她直呼他为“周唯一”
。
梁栩文有些不明所以,顿了一下,反问母亲:“您这话是指什么?”
梁母还是那副冷淡的面孔,语气里却透露出一点关心:“你们分开了这么久,你迫不及待的把他留在身边,难道不是因为喜欢他吗?”
梁栩文露出少许的惊讶,他顿了一下,想了想,说:“我没有‘迫不及待’。”
“他是我从梁栩文的视角看过去,周唯一显得更加瘦小。
他简直有点瘦骨嶙峋,超过了一般标准上的“骨感”
。
梁栩文朝他勾了勾手指头,周唯一趴下来,用手肘撑着在地毯上,爬至他脚边,他态度温驯而自然的为梁栩文换上拖鞋,然后在主人脚趾的位置亲了一下。
梁栩文俯下身把他抱起来,他笑的不太明显,但唇角明显弯着,周唯一在他怀里只有很轻的重量,真真像一条小狗一样。
他声音和缓的问道:“怎么想到要在这里等我?”
周唯一大胆的搂着主人的脖颈,把自己完全贴在主人身上,小声地说:“是方秘书告诉我,您今晚会早些回家,所以我在这里等您。”
他没说方遐迩告诉他,梁栩文六点钟就会下班,他已经在玄关跪了两个小时。
梁栩文问他跪了多久,周唯一神色不变的说:“也没有太久。”
梁栩文把小狗抱回了房间,轻轻放到床上,他低头的时候恰巧看到了周唯一没有遮挡的膝盖。
他顿了一秒,蹲下来,抬手摸了一下他膝盖的皮肤。
“这叫‘没跪多久’?”
梁栩文用危险的声音说道,“唯唯,你的膝盖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