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铁与血的交响 1914年9月7日乌尔克河的地狱变奏曲


    1914年9月7日凌晨4点,德军第1集团军第4军的前沿观察员卡尔·施密特下士蜷缩在乌尔克河左岸的战壕里。
    他的手指摩挲着毛瑟步枪的准星,夜视镜中浮现出对岸法军阵地的轮廓。
    突然,远处传来金属齿轮的轰鸣声——那是法军第6集团军的雷诺ft-17坦克群,它们的履带碾碎了晨雾中的麦秸,引擎声在黎明前的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0t;炮兵准备!
    &0t;施密特抓起电话,声音因紧张而颤抖。
    但他的话音未落,法军的75毫米野战炮已经开始怒吼。
    炮弹撕裂空气的尖啸声中,施密特看见弹幕以每分钟50米的度推进,如同死神的镰刀在麦田里收割生命。
    这是法军次使用的徐进弹幕射击(gbarra)战术,弹幕前沿与步兵冲锋同步推进,不给德军任何喘息之机。
    在德军第4军司令部,军长冯·哈森将军正对着地图暴跳如雷。
    他的右翼在法军的徐进弹幕下支离破碎,第12步兵团的防线已经被撕开三个缺口。
    &0t;告诉克卢克将军,我们需要立即增援!
    &0t;哈森对着电话咆哮,却听到电话线另一端传来忙音——法军的炮火已经炸断了所有通讯线路。
    此时,克卢克的司令部里,参谋长冯·施托伊本男爵正在向将军汇报最新战况:&0t;第2军正在回援,但至少需要6小时才能抵达。
    &0t;克卢克的脸色铁青,他抓起左轮手枪冲出指挥部,对着溃退的士兵怒吼:&0t;后退者格杀勿论!
    &0t;他的副官后来回忆道:&0t;将军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声音像被撕裂的粗麻布。
    上午10点,法军第6集团军的步兵在徐进弹幕的掩护下起冲锋。
    他们的钢盔上别着红色马缨花,刺刀在阳光下闪烁,宛如一片红色的海洋。
    德军第4军的机枪手们疯狂扫射,但法军士兵利用弹幕的掩护,以每分钟50米的度推进,不断逼近德军战壕。
    二等兵弗里茨·霍夫曼在日记中写道:&0t;我们的机枪枪管都打红了,可法军还是像潮水一样涌来。
    他们的炮火就像恶魔的镰刀,每前进一米都要付出鲜血的代价。
    &0t;霍夫曼所在的连队被压缩到一片麦田,他们用战友的尸体构筑工事,却无法阻挡法军的攻势。
    在前线,冯·哈森将军亲自督战。
    他的望远镜里满是法军的身影,突然,一炮弹在他身边爆炸,弹片削断了他的右臂。
    副官将他拖进战壕时,哈森仍在嘶吼:&0t;告诉克卢克,就算剩下最后一个人,也要守住阵地!
    &0t;这位军长后来因失血过多被撤离前线,他的职位由冯·施托伊本男爵暂代。
    克卢克在司令部接到哈森受伤的消息时,正在与总参谋部通话。
    小毛奇的声音从电话线另一端传来:&0t;立即撤退,确保右翼安全!
    &0t;克卢克冷笑一声:&0t;撤退?当我们是懦夫吗?&0t;他挂断电话,对施托伊本男爵说:&0t;给我接通第2军,告诉他们必须在3小时内赶到!
    &0t;
    下午4点,德军第2军终于抵达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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