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高文的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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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六月的时候，合众国的士兵终于抵达了法兰索瓦。
    佩鲁斯的局面，变得更加艰难了。
    七月，国会。
    厚重的橡木门被两名近卫军士兵推开时，菲利普?谢德曼闻到了火药和皮革混杂的气味。
    他攥紧手中的《和平决议》草案，羊皮纸边缘在他汗湿的指腹下微微卷曲。
    “以人民的名义。”
    他的声音在国会穹顶下回荡:“我们要求在不割让领土，不支付赔款的基础上，立即开启和平谈判”
    战争已经打了这么久，呼吁和平的人越来越多了。
    特别是文官集团，他们已经看到了帝国埋下的隐患。
    这么打下去，迟早要出问题。
    现在已经到了该刹车的时候，可军方似乎并不想刹车。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只能通过国会投票来抗议军方。
    “叛国!”
    一声暴喝从右侧席位炸开，陆军代表冯?克莱斯特将军猛地起身，胸前的铁十字勋章撞在桌沿，出刺耳的金属刮擦声。
    他身后，十二名校级军官齐刷刷起立，佩剑与腰带扣相撞，宛如一排子弹上膛的响动。
    谢德曼看见克莱斯特的右手按在枪套上，这不是错觉，所有军方代表的腰间都配着手枪来参加国会，这是1871年帝国成立以来从未有过的景象。
    “这份肮脏的协议上写着什么?”
    克莱斯特一把抢过决议文本，当着全场议员的面，用打火机点燃一角:“让我们的士兵白白流血?让阿尔萨斯-洛林重回法兰索瓦人的手中?”
    火苗舔舐着不割地三个字时，谢德曼注意到旁听席上的变化:六名总参谋部军官正在记本上疯狂书写，每写满一页就撕下递给门口的传令兵。
    那些纸条会在一小时内变成各集团军的命令，谢德曼知道，上次国会辩论时，就有三个支持和平的选区突然被断了煤炭配给。
    “将军!”
    谢德曼指向窗外:“自由之城的妇女正在用蒲公英根煮汤，儿童死亡率比开战时”
    砰!
    克莱斯特的拳头砸在铁质投票箱上，惊飞了穹顶栖息的鸽子，也打断了谢德曼的话。
    羽毛纷扬中，军需部长无声地展开一张地图:前线的战壕线被红铅笔涂改成绞索形状，正勒在自由之城的字样上。
    “知道前线的士兵怎么称呼这份决议吗?”
    军需部长的声音像砂纸摩擦:“《后方懦夫投降书》”
    他忽然提高音量:“需要我念几封战地来信吗?如果柏林的老爷们敢媾和，我们就把机枪调转方向!”
    左翼席位爆出怒吼:“你在威胁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