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鞑靼绳结(第2页)
安德烈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匕,刺进他的心脏。
此时,殡仪馆的氙气灯管在暴风雪中频闪,出刺耳的嗡嗡声,如同恶魔的低语,让人心生寒意。
柳德米拉的棺木被安置在冰冷的停尸间里,周围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那气味如同死神的呼吸,让人窒息。
娜塔莉亚,柳德米拉的女儿,跪在棺木前,低声啜泣着,她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滚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然而,她的呜咽声突然变成了尖叫——她母亲浸泡胀大的右手正抓着棺沿,那手指如同僵尸一般僵硬,被钢丝固定的下巴出喀啦响动,仿佛地狱之门正在缓缓打开。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毛骨悚然,恐惧如同瘟疫一般蔓延开来。
萨满祭司站在一旁,手持一把锋利的匕,那匕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他割开公鸡的喉咙,鲜血如同喷泉一般洒在棺木上,那血腥的画面让人不忍直视。
然而,就在这时,伊万看到两个戴面具的身影站在悼念人群的最后方,他们的存在如同阴影一般,让人心生寒意。
锁链上新拴着七个矿工打扮的灵体,他们的安全帽里不断涌出泥浆,那泥浆如同死亡的沼泽,将他们永远地吞噬。
那些灵体的眼睛空洞而冰冷,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冤屈和怨恨。
他们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刺进伊万的灵魂深处。
当娘家兄弟安德烈再次附耳低语时,棺木里传出指甲刮擦木板的声响,那声音如同恶魔的爪子在挠着地狱的门扉。
伊万腕间的绳结突然收紧,勒入骨头的剧痛让他几乎无法忍受,他仿佛感觉到了死亡的临近。
他听见地下三百米废弃矿坑里传来诡异的呜咽声,那声音低沉而悲凉,仿佛是无数亡灵的哀嚎和哭泣。
柳德米拉的眼球在合拢的瞬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挤压,骤然爆裂,脓液如同恶心的黄色浆液,溅到了安德烈那绣着双头鹰的袖口上。
那一刻,脓液竟化作了一群红眼蜘蛛,它们沿着袖口疯狂地爬向安德烈的手臂,度之快,仿佛带着复仇的怒火。
娜塔莉亚递来的热茶,在昏黄的灯光下腾起一缕缕诡异的绿烟,那烟雾缭绕中,似乎隐藏着不可名状的邪恶。
伊万在杯底看见了自己的倒影,但那倒影却变得扭曲而恐怖——他的两个瞳孔正在融化成沥青状的粘液,顺着脸颊缓缓流进那根紧紧缠绕在他手腕上的诅咒之绳。
伊万的心跳骤然加,他突然想起了手腕上的鞑靼绳结。
此刻,那绳结的编织材料逐渐显露出了它真正的面目——人与古教堂圣骸布交织在一起,散着一种陈旧而邪恶的气息。
他试图解开这个绳结,然而,每解开一个结,都会释放出一个被镇压已久的蒙古亡灵。
那些亡灵在空气中飘荡着,出凄厉而恐怖的叫声,它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和渴望,仿佛在寻找着下一个宿主,要将这份诅咒继续传递下去。
他颤抖着转身,目光落在了那堆矿难档案上。
那些泛黄的纸张上,记录着无数横死者的怨念和悲惨命运。
档案显示,伊万本该在1986年切尔诺贝利核泄漏的那一天死去,而办公室里的荧光灯,也被证实是放射性同位素残留所出的诡异光芒。
每完成一件亡灵委托,伊万的身体就会出现对应死状的尸斑,仿佛他的生命正在被这些亡灵一点点蚕食。
而档案照片里的死者,却会在这之后恢复血色,仿佛他们正从死亡的深渊中爬出来,寻找着新的替身。
伊万的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与绝望,他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卷入了一个生死交织的迷局之中。
这个小镇,被永冻土和废弃矿场包围,生者与死者的界限早已模糊不清。
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摆脱这个诅咒,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每一个夜晚,当黑暗降临,他都能听到那些亡灵的低语和哀嚎,它们在他耳边诉说着自己的不幸和怨恨,请求着他给予救赎。
伊万决定深入调查柳德米拉的死亡真相,他深知,只有揭开这背后的秘密,才能解开缠绕在自己手腕上的鞑靼绳结,摆脱那如影随形的诅咒。
他再次回到柳德米拉的家中,那所房子仿佛被死亡的阴影所笼罩,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他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打开了柳德米拉的抽屉,翻找着可能的线索。
在一本破旧的日记中,他的目光被一段令人毛骨悚然的文字所吸引:“在极夜的夜晚,亡灵会徘徊在人间。
若有人触怒了它们,便会遭到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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