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多大的官(第2页)


    赵立宽当场和所有人把为什么一旦扎营必须好好挖厕所的道理说了一遍,随后带头一起冒雨挖起来。
    士兵们顿时挖得热火朝天。
    “姑爷,原来挖这茅坑还有这么大道理,俺还以为就是指挥们都头娇贵,要在俺家往山上随便一蹲就完事!”
    “你不废话,这多少年传下来的军规还能有错,肯定是有道理的。”
    “团练使不说你知道个屁道理,之前就你抱怨最大声。”
    “那俺不刚想明白哩,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派来挖厕所的几十个人都笑起来,冰冷的雨水蒸腾起薄薄雾气,笼罩在众人身上。
    赵立宽一面和他们一起挖,一面喘着粗气:“没人比老子更懂打仗,你们要学的还多着呢!”
    夜里果然又下起冰冷的雨,好在他们扎营在了高处,没有积水。
    第二天一早,赵立宽起来洗了把脸,叫了声口渴,钟剑屏就给他倒好水,送到手边。
    来到帐外天已经晴了,火头军正在造饭,南山脚下士兵正在认真掩埋六十个厕坑,他派钟剑屏去吴老那打了招呼,等大军吃过早饭便准备开拔南下了。
    在这个物质没有那么丰富的年代,军队每天只有两餐,早上一餐,下午一餐。
    一路上赵立宽骑马亲自率亲军护送吴光启一家,极尽谄媚之能事,也和吴相公聊了一路。
    但不似以前,如今知道人家身份,他也不敢嘴贱,嘲讽人家钓不到鱼之类的话也不敢说了。
    只是谈天说地,说南北各地的见闻,有时也说说些诗词歌赋的风雅事。
    他现吴相公的见识很广博,特别是全国各地的文化差异,习俗不同等,乃至大周西南的山国,西北的吐蕃诸部,北方的辽国,东北的高丽国他都有所涉猎。
    说着说着两人又说到这次要去平的南方叛乱。
    “你去有信心平叛吗?”
    吴相公他半个马头,走在前面问。
    赵立宽拉了拉缰绳回答:“连这场战争的来龙去脉都不知道,哪有什么信心,再说平叛主力肯定是禁军,我们就是去打杂的。
    仗打了这么久,朝廷应该知道叛军为什么叛乱了吧?”
    听他这么说,吴相公拉住马,严肃道:“你想些什么!
    这种话可千万别跟外人说,到了京城更是不能,别人要是告你里通贼寇你一万张嘴也说不清!”
    赵立宽也顿时警觉起来,吓出一身冷汗,赶紧致谢:“多谢相公提醒我。”
    “嗯”
    吴光启点头。
    他这时才反应过来,作为一个红旗下长大的孩子,从小接受的教育让他对所有的农民起义抱有好感和偏袒,觉得百姓们无论有什么样的局限性,可他们肯定是被逼到活不下去才叛乱,自有自己的道理。
    却忘了他现在身处一个中央集权的封建帝国,站在叛军的角度去想问题是很危险的!
    十一月下旬,比圣旨要求的足足提前二十天左右,赵立宽等已到达洛阳北面梁平驿,从这往南就属洛阳地界。
    他们按照驿站官员的安排,在官署旁的大片空地上铲除杂草扎营,驿站官员则赶紧往南汇报。
    而吴光启一家道别后率先南下去了。
    第二天一早,造霜未散尽时,他正巡查营地,外围有人骑马冲到他面前,是负责带人巡逻的赵三。
    结结巴巴道:“团练使快去看吧,不得了,外面来大官!”
    赵立宽正色呵斥:“没出息的东西,什么官我没见过,有多大把你激动成这样。”
    赵三喘过气来说:“兵部尚书。”
    赵立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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