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2页)
一旦牵扯到那位官少爷背后的势力,就说不清到底谁想把谁拉下马了。
杨如晤没必要为一件很简单的案子、且拙劣的诬陷手段付出整个职业,他拒绝,说事实就是事实。
办案期间少不了善意的提醒与隐晦的威胁,杨如晤能对外界因素视若无睹,但却不能不顾忌好友名声,中复集团向来低调,不过掌权人订婚理应声势浩大,彼时杨如晤思量许久,与沈休解释了原因,当时并未出席订婚宴。
异国他乡的同窗之谊让二人之间始终保持着一份为数不多的真实,杨如晤这个人,沈休打心里佩服。
回想大学时光,彼此年轻热血,恨不能用生命实现理想主义,当年他们无数次深夜畅谈,聊局势聊未来,偶然一次,二人共用一张长桌,沈休写学术报告,杨如晤亦是伏案夜读。
休憩期间,沈休随口一问:“如晤,你的理想是什么?”
杨如晤站起身,推推眼镜,走到窗边俯视波士顿夜景,良久回答:“愿天下无冤。”
多年以前那个背脊笔直、坚韧不屈的杨如晤与现在别无二致,他似乎没有受到现实社会的任何打击,如今的他变的更成熟也更理智,只是沈休不知,杨如晤此时的理想是否还与当年一致。
“贺太太冤吗?”
沈休抽口烟又问,“宣赢冤不冤?”
杨如晤脸上没有明显的情绪起伏,他将烟头扔进灭烟器里,不擅自定论,冷静回道:“与你我二人的身份而言,都是外人。”
沈休笑一声,没接话,杨如晤看向窗外,手指在窗框上点动几下:“能让阮扬跟我聊聊吗?”
重新返回医院,阮扬在沈休的允许下,跟杨如晤透露了一些关于宣赢的病情。
“宣赢大概有十年病史,我接手三年左右。”
阮扬说,“他曾经因为自残被强制住院。”
杨如晤想起了宣赢的两条手臂,其实全身都有,但胳膊上最多也最明显,尤其两只手腕,从疤痕的狰狞度来看,想必当初的伤口深可见骨。
“还有其他的吗?”
杨如晤问。
沈休只允许了这些信息,阮扬想了想,补充一句:“不止一次。”
从阮扬办公室离开,杨如晤在医院待到傍晚,他没去宣赢的病房,在医院天台眺望着远方。
他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平静,彷佛宣赢的病情没有引起他一点波澜,不多时,天边燃烧起绚烂的晚霞,流金似火地垂在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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