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万物同频观测者的救赎（第2页）

    林烨的声音带着金属震颤，“害怕承认这些可能性都是你的一部分？害怕真正的同频需要你先接纳自己？”
    苏瑶踉跄后退，数据化蔓延至腰部。
    她看见自己的倒影在虚数之海分裂成两面——左边是浑身缠绕数据线的观测者形态，右边是手无寸铁的原始人类。
    扎马尾女孩的匕突然刺穿镜面，挑动两边倒影互相厮杀。
    “选吧！”
    女孩尖叫，“要么成为无情的观测者，要么作为凡人被可能性撕碎！”
    苏瑶突然抓住刺入胸膛的匕，掌心被割裂的伤口涌出星砂。
    她感觉到二十二个文明的重量同时压在肩头，紫禁城宫灯的灼热、南极冰原的刺痛、机械蝎毒液的麻痹感混在一起。
    但这次，她没有退缩，反而主动迎向镜面：“同频不是成为总和，是让所有时间线在我身上开出叉枝！”
    奇点的重生
    当苏瑶扯断匕时，整个虚数之海开始坍缩。
    她看见二十二个文明星球化作银沙涌入体内，每个颗粒都承载着一段记忆——南极科考站最后一条讯息、玛雅祭司陶罐上的指纹、机械蝎破茧时的颤抖。
    最痛楚的是那些她从未经历过的可能性：被数据代码绞杀的科学家苏瑶、在紫禁城大火中化为焦炭的宫女苏瑶、被青铜鼎碎片割喉的考古苏瑶……
    “原来痛苦才是最好的同频剂。”
    苏瑶在意识消散前笑出声，星砂心脏突然爆出新星光芒。
    她感觉林烨的灵体与自己彻底融合，锈蚀齿轮化作神经网络，机械蝎复眼组成新的瞳孔。
    当扎马尾女孩起最后一击时，她突然伸手抓住女孩手腕，将衔尾蛇锁链套上两人脖颈：“要坠入深渊的话，一起吧。”
    虚数之海在此刻静止。
    苏瑶看见所有时间线如同藤蔓般纠缠生长，紫禁城的琉璃瓦与南极冰晶在她的血脉中循环，机械蝎群背着玛雅陶罐穿过青铜鼎残骸。
    最年轻的那个苏瑶虚影突然对她微笑，然后化作数据樱花飘散。
    “观测者不需要镜子，因为——”
    苏瑶用尽最后力气踢碎日晷，碎片嵌入虚空时引连锁爆炸，“我们早已成为彼此的镜子。”
    当一切归于黑暗时，她听见虚数之海传来浪涛声，那声音像极了所有文明同时说出的“欢迎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