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大帐

    天明和老宋头跟随独耳男人来到街口。
    已有一辆马车等候在此。
    “路上不停留，吃喝拉撒最好提前解决。”
    独耳男人说着，便打开车厢门钻了进去。
    天明二人带了些许干粮，便也没有多想，跟着男人上了马车。
    车夫一甩缰绳。
    马车快前行。
    男人坐在车厢末端闭目养神。
    天明则和老宋头分坐两侧。
    半柱香的时间过后。
    马车出了普马城的南大门。
    窗外的路人渐渐稀少起来。
    天明望向安静坐着的独耳男人，显得有些迟疑。
    “有什么就问。”
    男人没有睁眼，声音低沉。
    “大人”
    天明开口道。
    “根赖。”
    男人打断道。
    “根赖大人，”
    天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带着些微颤抖，“往南走可不太平，咱是不是走错方向了？”
    根赖缓缓睁开眼，似笑非笑道：“你一个楚人，教我做事？”
    天明讪笑道：“大人，我和师父乃燕人后裔，并非楚人，大人不要误会。”
    根赖不屑的冷哼道：“有什么区别吗？不都是杂碎来的？”
    显然，根赖对北长城南面的人并不友善。
    天明眼眸闪动，随即露出颇为没脸没皮的笑容。
    “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等平头百姓只求能活下来便好。”
    稍作停顿，天明又道：“根赖大人，咱们去哪里、做什么，总得有个底吧？您什么都不说，我跟师父恐怕没到地方就得吓死了。”
    天明说得可怜。
    根赖却不为所动。
    他忽然露出一个可怕笑容，然后阴沉道：“接你们去前线送死，有什么问题？”
    “啊？”
    天明圆睁着眼，吓得大气不敢喘。
    根赖则闭上了眼睛，再无任何想要交流的意思。
    车轮滚滚。
    从天亮走到天黑，又从天黑走到了天亮。
    等初升的太阳温暖了草原后。
    天明透过窗户，远远便望见了连绵起伏的军营。
    “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