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讽刺的是。
在白鹿上飞机的前半小时,他收到同伙发来的简讯,竟是个石破天惊的好消息:小白,我们把骆家吃下来了!
!
!
我的妈呀!
那竟然是骆家!
白鹿盯着手机愣了足足好几分钟,他一点没有想象中的欣喜,甚至麻木地反应了半天骆家是谁。
良久,才闭上眼睛,松了口气,像是压在心口的最后一块石头,终于碎了。
仿佛连同那些不堪回首的丑陋往事,都一同碎了。
白鹿回家当晚从凌晨一直失眠到毕生追赶的光明“后来我才晓得,骆先生待我的确不坏。
有些极度变态的事情,他不舍得对我做,才会找些男孩……”
白鹿咳嗽两声,“他们是我的代替品,是替身。”
不过不同的是。
白鹿依稀记得男人的声音,是被香烟燎坏的烟嗓。
“他们的眼睛会坏了气氛,所以必须遮起来。”
那人挑高白鹿的下巴迫使他睁眼看他,“而你的……”
骆河的表情开始扭曲,眨眼之间已经变成ab。
ab皱眉,瞪眼,不可思议地质问他,“你为什么不闭上你的眼睛?”
白鹿被他的声音吓住,像只惊慌失措的小猫。
ab痛心疾首,双手的十指抠成一个怪异的角度,“你为什么要让它们看到那些肮脏的东西?为什么不蒙住你的眼睛!”
那一瞬间白鹿浑身冰凉,从头到脚。
原来他全心全意依赖的男人,爱上的不是他的人,而是器官。
对那人来说,这双眼睛是嵌在眼窝还是泡在福尔马林里,恐怕差别都不大。
乔晏仔细听完,并不十分惊讶。
她一眼收尽他脸上颓靡,“都快夏天了,怎么还在咳嗽?”
白鹿心虚低头,含了满满一口凉白开,“这几天熬夜厉害,着凉了。”
乔晏上回见秦冕还是三人一起吃饭那天。
那日的秦冰山虽然陌生,但好歹是从天上下来,沾了人性的烟火味儿。
以至于往后每每看见白鹿外漏皮肤上的不明痕迹,她总会忍不住脑补。
医生也是人,医生也有小心思。
白鹿一句‘熬夜厉害’,她当场就想歪了。
错把对方硕大的眼袋当成纵欲过度的后遗症。
“陈传承的电话来过之后,我只是犹豫。
毕竟混成这样,怎么好意思回去那个地方。”
白鹿不自觉地抱住手臂,“可骆洲来过之后,我就再也没有选择了。”